解密古代敘述:摩押石碑綜合研究

 

摩押石碑簡介

摩押石碑(Moabite Stone)(又稱米沙石碑)(Mesha Stele)是一件引人入勝的歷史文物,是連接考古學和聖經研究領域的橋樑。這塊玄武岩石板高約3.5英尺(1.1米),寬約2英尺(0.6米),上面刻有古老的銘文,可以讓人們深入了解聖經敘述的歷史和文化背景,特別是清楚揭示摩押王國及其與古代以色列的相互影響。

這塊石碑是1868年在約旦的迪班(Dhiban)【古代譯名Dibon,底本】發現的,該地區曾被稱為古代摩押王國。石碑上刻有摩押國王米沙(Mesha)撰寫的銘文,米沙國王大約於公元前9世紀晚期在位統治。這段有紀念意義的銘文是黎凡特(Levant)地區【地中海東部沿岸諸國】最廣泛的王室銘文之一,是用摩押語書寫的,與希伯來語密切相關。

摩押石碑上的銘文為我們提供了米沙國王背叛以色列的記敘,這一敘述與聖經記敘相對應。這塊石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因為它從摩押人的角度講述了這個故事,而聖經,特別是列王紀下第3章,則從以色列人的角度講述了這個故事。這種兩相對應使我們能夠對聖經中敘述的歷史事件進行交叉核對總和確證。

尤為顯著的是,這塊石碑包含了關於「JHVH」【耶和華】這個名字的已知的最早標記,它與舊約中神的個人名字「Jehovah」(耶和華)相對應。這標誌著在聖經之外首次出現了這個名字的實體證明,表明了聖經敘述真實可靠,歷史上確有其事。

此外,銘文中提到的「大衛家」(House of David)也有巨大價值。它是聖經之外對大衛王朝的最早記載之一,為大衛王作為真實歷史人物的存在提供了可信度,從而證實了聖經敘述的歷史準確性。

摩押石碑還充當了與過去的具體聯繫,有助於我們了解聖經時代的歷史、政治和宗教動態。它在聖經考古學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有助於確定聖經的歷史可靠性,並肯定了對聖經無誤性的信仰。

 

這塊石碑不僅提到了以色列國王暗利(Omri)的名字,而且在第18行中,還以四字聖名(Tetragrammaton)【表示神的四字母詞;神名】的形式包含了神的名字。暗利(Om’ri)(耶和華的門生)。【1】最初他是以拉(Elah)【以色列王】的「元帥」(captain of the host),後來他自己成為以色列國王,也是第三王朝的建立者。(公元前926年)暗利當時正在忙於圍攻位於但(Dan)支派的基比頓(Gibbethon),該地早前被非利士人佔領。軍隊一聽說以拉死了,就立即擁立暗利為王。於是,他解除了對基比頓的圍攻,進攻得撒(Tirzah),當時心利(Zimri)正在那裡作為以色列國王舉行朝會。城池被攻下,心利在位七天後死於王宮的烈火中。然而,暗利沒有被允許建立他自己的王朝,除非先打倒提比尼(Tibni),當時「一半的以色列民」希望把提比尼推上王位(列王紀上16:21)。內戰持續了四年。比較列王紀上16:15和列王紀上16:23。提比尼戰敗身亡後,暗利在得撒統治了六年。在撒瑪利亞,暗利又統治了六年。他似乎是一個激進強硬、不擇手段的統治者,急切地想要通過與外國建立交際同盟來鞏固自己的王朝。

 

歷史背景:摩押人與古代近東

圍繞摩押石碑的歷史背景引人入勝,讓人深入了解古代近東,包括摩押王國及其與古代以色列的關係。

摩押人屬於閃米特(Semitic)民族,居住在約旦河東岸,與古代以色列人隔岸相望。他們的歷史與以色列人的歷史交織在一起,聖經中的幾段經文對此有所闡釋。在創世記中,我們第一次見到摩押人,他們是亞伯拉罕(Abraham)的侄子羅得(Lot)的後裔,源於羅得與他的長女發生了亂倫關係(創世記19:37)。盡管摩押人與以色列人之間存在親族紐帶,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充滿了衝突和緊張,既有戰爭時期,也有和平時期。

從摩押人的角度來看,正如摩押石碑上詳細記載的那樣,米沙國王將他對以色列人的背叛描繪成一次成功的神聖使命,他慶祝自己的勝利,並將勝利歸功於摩押人崇拜的神,基抹(Chemosh)。這段敘述與列王紀下第3章的聖經記敘形成對比,在列王紀下第3章中,以色列人在約蘭(Jehoram)的領導下,在摩押王拒絕進貢之後,對摩押發動了軍事行動。在這裡,這場戰役很大程度上被描繪為成功的行動,只是由於米沙的一次令人毛骨悚然的獻祭行為而停止。

歷史著作所固有的各自偏見造成了這種說法不一的結果。每一方都試圖從有利於其自身民族和自己神明的角度來陳述自己的事實。然而,兩種說法都證實了核心事件—衝突本身,強調了聖經中所記錄事件的真實性。

摩押石碑被銘刻的年代是一個地緣政治變遷和宗教變革的時代。古代近東的許多王國,包括摩押和以色列,都在確立自己的身份認同,往往通過衝突和結盟。了解這些歷史動態有助於領會聖經敘述的大背景,使我們不僅能把聖經當作神學文本來理解,還能將其作為記錄了以色列人的挑戰和勝利的歷史文獻來欣賞。

在這種情況下,摩押石作為一件考古文物,加強了聖經的歷史真實性,將古老的過去與我們現在對聖經中詳述的事件和民族的理解聯繫起來。

 

摩押石碑的發現與保存

摩押石碑(Moabite Stone),又稱米沙石碑(Moabite Stone),於1868年在約旦的迪班(Dhiban)地區被發現。這塊石碑是在底本(Dibon)古城的廢墟中發現的,此處為聖經中摩押王國的首都。

這件意義重大的考古文物並非由訓練有素的考古學家發現,而是由一個當地的貝都因人(Bedouin)發現的。這塊石碑由玄武岩製成,高約4英尺(1.2米),寬約2英尺(0.6米),上面刻有34行文字。銘文用的是摩押語言(language),但使用的是古希伯來文字(script),這讓我們再次看到古代近東文化之間引人入勝的交錯部分。

摩押石碑的發現引起了學者一陣陣的興趣同樣還有尋寶者的蠢蠢欲動。由於它同時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聖經意義,各方都試圖想據為己有。不幸的是,發現這塊石碑的貝都因部落在試圖搬走這塊石碑時,將它摔成了碎片。他們擔心這件珍貴的文物會落到歐洲探險家的手中。

法國學者查理斯•克萊蒙加諾(Charles Clermont-Ganneau)在石碑破碎之前,設法利用紙張擠壓的方法復原了銘文的印記,這是一項了不起的保存工作。這為後來重建和研究文字的工作提供了可能。如今,原作石碑的碎片封存在盧浮宮博物館(Louvre Museum),複製品則陳列在其他機構。

人們對摩押石碑上的銘文進行了廣泛的研究,以了解其歷史和聖經的相關意義。這些銘文詳細記載了公元前9世紀摩押國王米沙的統治,聖經列王紀下3:4—27也提到了他。銘文敘述了米沙對以色列的背叛,提供了一段記敘,為聖經的記錄進行補充,同時也揭示了古代近東的各方文化和衝突。

雖然摩押石碑的發現和隨後的處理可能道路坎坷,但其銘文的保存為學者們提供了有關過去的驚鴻一瞥,加強了我們對聖經敘述的歷史背景的理解。它是與舊約世界的有形連結,強化了考古記錄與聖經記敘之間的聯繫。

 

對石碑銘文的詳細考證

摩押石碑上的銘文具有重要的歷史和宗教意義。這塊石碑從摩押國王米沙的角度講述了一個故事,重述他的統治和與以色列的戰鬥。雖然摩押人和以色列人的敘述在文化和語言上有相似之處,但重要的是要根據聖經敘述的大背景來看待這些銘文。

銘文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是它與列王紀下3:4—27中記錄的米沙背叛以色列的聖經記敘相吻合。根據聖經記載,牧羊人米沙是以色列國王的附庸,必須繳納貢品。當他背叛時,以色列、猶大和以東聯合起來反對他。聖經和摩押石碑的記載都描述了這次叛亂,肯定了這些事件在歷史上確有其事。

摩押石碑銘文的一個重要特徵是提到了一個名叫基抹(Chemosh)的神明。米沙將他對以色列的勝利歸功於這個神(god)。這與聖經的敘述一致,聖經將摩押人描述為基抹的崇拜者(民數記21:29)。米沙將自己的戰鬥勝利歸功於基抹,就像以色列人將自己的勝利歸功於耶和華一樣。這是當時宗教信仰的有趣對比。

另一個值得關注的地方是銘文中提到了以色列迦得(Gad)部落。提及的這件事證實了聖經中關於該部落在該地區定居的記載(民數記32:34—36)。此外,石碑還記述了公共工程的建造情況,包括防禦工事和聖所,這與聖經中描述的社會結構相輔相成。

盡管這塊石碑的記載出自古代以色列的對手的視角,但它提供的對比細節可以再次證實聖經記敘的可靠性。銘文不僅為聖經中的某些事件提供了獨立的佐證,還反映了那個時期的宗教和文化思維傾向。因此,摩押石碑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考古證據,有助於我們從外部角度理解舊約聖經的敘述,從而證明其歷史記錄的準確性。

 

以下是摩押石碑,又稱米沙石碑,內容的簡化翻譯。我添加了聖經中的參照內容。

 

1.「我是米沙,基抹的兒子,摩押王,底本人。我父親在摩押作王三十年。在我父死後,我作王。」【列王紀上11:33】

2—3.「我為基抹在卡爾哥(Qarcho)建這邱壇,就是拯救的邱壇,因他救了我脫離所有的王,又因他叫我看見我所有仇敵跌倒遭報。」【耶利米書48:7】

4—5.「暗利曾是以色列的王,他欺壓摩押許多日子,因為基抹向他的地發怒。他的兒子接續他,他也說:『我要欺壓摩押。』」【列王紀上16:21—28】

6—9「在我的日子,他如此說,但我得勝了他和他的家。以色列受毀壞!暗利曾佔領米底巴,在他作王和他兒子作王期一半時,他住在那裡,共四十年;但基抹在我的日子將城歸我。」

10—13.「我重建巴力免(Baal Meon),我在那裡造地下水庫;我建基列亭(Qiryaten)。迦得人歷代住在亞他錄(Atarot),以色列王為自己建亞他錄。」【民數記32:3】

12.「大衛家自古以來就住在亞他錄,因那城在摩西的日子由迦得子孫和呂便子孫所建,他們確實最先與摩押爭戰。」

14—20.「但我攻打那城,奪取了它。我殺了城裡所有的人,以此代表摩押向基抹獻祭。我又從那裡帶回他叔父的祭壇,帶到加略(Kerioth)的基抹面前。我使沙侖(Sharon)人和瑪哈黎特(Maharith)人都住在那裡。」

17.「但我攻打那城,奪取了它,殺盡了百姓。我從那裡奪取了【大衛的】…,把他拖到加略的基抹面前,又把沙侖人和瑪哈黎特人安置在那裡。」

21—26.「基抹對我說:『你去攻取尼波,以對抗以色列,』於是我乘著夜色去攻打尼波,從破曉一直打到正午,我攻下尼波,殺了所有人:男人和男孩,女人和女孩,還有少女,一共七千人,因為我把他們獻給了阿斯塔基抹(Ashtar-Chemosh),使他們毀滅。」【以賽亞書15:2】

27—30.「我從那裡取了耶和華的器皿,獻在基抹面前。以色列王建造了雅雜(Jahaz),他在攻打我的時候,就住在那裡,基抹就把他從我面前趕出去。我從摩押帶了兩百人,就是它的全軍,率領他們攻打雅雜。我取了它,把它加在底本(Dibon)上。」【耶利米書48:21】

31—34.「我建造了卡霍(Qarhoh),建造了邸園的城牆和城堡的城牆;我建造了城門,建造了城樓。我建造了王宮,在城內挖了蓄水池的溝渠。卡霍城內沒有蓄水池,我對所有的人說,『你們每個人都在自己家裡造一個蓄水池吧。』我就用以色列的俘虜為卡霍挖了溝渠。」

 

注意,這個翻譯相當簡化,許多細微差別可能因簡化而丟失。實際文本涉及許多文化和歷史元素,其中一些仍是學者們爭論的話題。這應該能讓您對米沙石碑的內容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過去時代中希伯來文字書寫神的名的各種方式

 

有些學者確實認為「dvds」或米沙石碑上出現的「DWD」指的是「大衛」(David)或「大衛家」(House of David)。這種說法的依據是將字母DWD解釋為大衛這個名字的簡稱,因為考慮到銘文的上下文及其與聖經中的以色列王國可能存在的聯繫。這種解釋雖然在學者中有所爭論,但可以將大衛家置於石碑所描述的摩押鬥爭的地緣政治背景中。

然而,這種解釋並非沒有爭議。古希伯來文字與其他閃米特文字一樣,不表示母音,這可能導致解釋上的歧義。此外,石碑的某些地方已經損壞,這也增加了解密銘文的又一層的複雜性。一些研究人員提出了其他解讀,認為「DWD」可能指一個地方、一個神明或乾脆另一個實體。客觀地說,有些人認為第17行中的「DVDs」【DWD】是一個古代閃米特術語的音譯,其確切含義並不確定。一些人認為它指的是某種「器皿」或「器具」,從銘文的上下文來看,可能與宗教活動或崇拜活動有關。

 

這塊摩押石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九世紀,這個證據表明該地區的非以色列民族知曉耶和華這個名字。事實上,耶和華這個以四字聖名(Tetragrammaton)表示的名字出現在石碑銘文的第18行中。

 

解讀摩押語言和文字

當然,對於考古學家還有聖經學者來說,解釋摩押語言和文字,尤其是與米沙石碑(或稱摩押石碑)上發現的銘文相關的語言和文字,確實是一項意義重大的工作。這項工作與聖經詮釋中的歷史、語法和背景要素的深刻方面密切相關。

摩押語言和文字是了解古代近東的一個視角,它們與希伯來語的關係可以使人進行有啟發性的比較。例如,米沙石碑銘文中最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提到了「DWD」,或者可能是「大衛」,即「大衛家」。這一引用與聖經中談及大衛王朝的多處經文相關,強調了文本的歷史延續性。

撒母耳記下(5:11—12)中提到,「推羅王希蘭將香柏木運到大衛那裡,又差遣使者和木匠,石匠給大衛建造宮殿。大衛就知道耶和華堅立他作以色列王,又為自己的民以色列使他的國興旺。」

摩押石碑上有一句話,「大衛家自古以來就住在亞他錄…」直接反映了聖經中的記敘,進一步證實了聖經文本的歷史真實性。米沙石碑上的銘文暗示「大衛家」在當時是一個公認的實體,潛在驗證了聖經敘述將大衛描寫為地位重要的地區領袖。

此外,出埃及記3:15中揭示的摩押文字與神之名的互動也至關重要,「神又對摩西說,『你要對以色列人這樣說,耶和華你們祖宗的神,就是亞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打發我到你們這裡來。耶和華是我的名,直到永遠,這也是我的紀念,直到萬代。』」

在摩押語言和文字中發現的這些共同的語言和主題線索為聖經世界提供了獨特的跨文化視角。它們肯定了一個基本真理,即聖經是一部具有真實歷史背景的文本,它提供了其所描述的民族的信仰、文化和習俗的深刻見解。因此,解讀摩押語言和文字不僅僅是一項學術活動,而是理解聖經敘述的歷史和文化背景的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摩押石碑:聖經事件的證明

摩押石碑(也稱米沙石碑)在我們理解聖經事件中佔有意義重大的地位,尤其是它從聖經之外的來源肯定了聖經的敘述。

這塊石碑的一個顯著特點是它提到了聖經中明確提及的摩押王米沙。摩押石碑記錄了米沙對以色列的背叛,與列王紀下3:4—5中的記載一致,其中寫道,「摩押王米沙牧養許多羊,每年將十萬羊羔的毛和十萬公綿羊的毛給以色列王進貢。亞哈死後,摩押王背叛以色列王。」

這種對照為聖經敘述的歷史精確性提供了牢固的證據。石碑和聖經的記載相互印證,為同一事件—亞哈死後米沙背叛以色列—提供了多重證據。

此外,摩押石碑上還有一個引人注目的「BT【D】WD」,許多學者將其解讀為「大衛家」。這段銘文非常重要,因為它為大衛王的歷史存在提供了聖經之外的肯定,與聖經,具體來說是撒母耳記下中描述的大衛王朝相吻合。例如,撒母耳記下5:12中寫道「大衛就知道耶和華堅立他作以色列王,又為自己的民以色列使他的國興旺。」

對大衛家的潛在提及為大衛王朝的統治的歷史準確性提供了重要證據,加強了我們對聖經歷史的理解。

最後,石碑還提供了摩押人崇拜基抹神的證據。聖經中反復提到基抹是摩押人的神(偶像)【例如,民數記21:29、耶利米書48:7,和列王紀上11:7】。米沙石碑為此提供了確鑿的證據,強調聖經敘述對摩押人宗教活動的描寫非常客觀。

總之,摩押石碑是一件非常寶貴的文物,為聖經中記錄的歷史事件提供了有力的佐證。當我們繼續研究和學習這些古老的記錄時,我們會發現聖經敘述的內容是如此豐富,歷史是如此可靠。

 

交叉比較:摩押石碑與聖經文本

摩押石碑與聖經文本的交叉比較為檢驗考古發現與聖經敘述之間的關係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摩押石碑上的記載與聖經,尤其是列王紀中記載的歷史事件密切相關。石碑上刻有摩押王米沙安排的銘文,他描述了自己反抗以色列王國的經過,與聖經中列王紀下3:4—5的記載直接對應。這些經文寫道,「摩押王米沙牧養許多羊,每年將十萬羊羔的毛和十萬公綿羊的毛給以色列王進貢。亞哈死後,摩押王背叛以色列王。」

這種交叉比較的一個關鍵方面在於摩押石碑上「BT【D】WD」的識別,通常被解釋為「大衛家」。這個詞表明存在一個可以追溯到大衛的王朝,與聖經中關於大衛統治及其後代隨後的統治的記載一致(撒母耳記下5:12)。

此外,摩押石碑還證實了聖經中關於摩押人崇拜基抹神的記載。這塊石碑描述了對基抹的獻祭以及將勝利歸於基抹,與民數記21:29、耶利米書48:7和列王紀上11:7中記載的對摩押人宗教習俗的描述如出一轍。

摩押石碑上的相應記載和聖經中的記載突出表明了歷史事件與宗教經文中對事件的記載之間複雜的相互影響。摩押石碑的作用不僅是其本身就是一項重要的考古發現,也是肯定聖經歷史準確性的重要證據。這種交叉比較證實了考古學在豐富我們對聖經敘述的理解方面所起的作用。

 

摩押石碑—被毀但未丟失

米沙石碑(或摩押石碑)是一件有近3,000年歷史的文物,在1868年被發現後的一年內被打碎並丟失。這塊石碑是一塊拋光的黑色玄武岩石板,頂部呈圓形,高44英寸(1.12米),寬28英寸(0.71米),厚14英寸(0.36米)。石碑碎裂後,超過三分之二的石塊被找了回來,但其餘的石塊則永久地丟失了。

人們可能會問,如此重要的文物怎麼會幾乎永遠丟失,為什麼它對聖經學者如此重要?

故事的發展充滿了陰謀和不信任。克萊因(F.A. Klein)首先在死海東北部的底本廢墟中發現了這塊石碑。他勾勒出35行銘文的部分內容,並將這一發現告知了他在耶路撒冷的普魯士上司。柏林皇家博物館(Royal Museum of Berlin)確認銘文為腓尼基文字(Phoenician),於是出資購買了這塊石碑。然而,其他各方也表示了興趣,這導致當地的酋長們意識到他們擁有的東西無比珍貴,將這塊石碑藏了起來,並大幅抬高了價格。

一位法國考古學家獲得了一份不完全的紙質文字印記。與此同時,大馬士革發來命令,要求貝都因人向政府官員交出這塊石碑。貝都因人沒有服從,而是決定毀掉這塊石碑。他們用火燒石碑,然後用水反復澆透。當它最終碎裂時,碎片被分發給當地家庭,據說是為了保佑他們的莊稼,但同時也為每個人提供了談判出售自己碎片的機會。

盡管銘文殘缺不全,但學者們還是利用石膏摹製品和紙張壓制來補充復原的碎片,重建了銘文。當完整的銘文內容揭開面紗時,學術界為之驚歎。該石碑被宣佈為「迄今發現的最舉世矚目的石碑」。

摩押王米沙豎立了摩押石碑來紀念他的神—基抹,讚美米沙從以色列的控制下解放出來,他說由於基抹對他的土地的憤怒,米沙的解放持續了40年。大多數人認為摩押的這次反抗與列王紀下第3章中的事件有關。紀念碑將米沙描繪成一個極為虔誠的信徒,一個城市和公路的建造者,一個戰勝以色列的勝利者,並將他的成功歸功於基抹。當然,不出所料的是,聖經中記載的米沙戰敗以及他將兒子獻祭在這篇自我讚美的銘文中並未提及。

這塊石碑證實了聖經記載的準確性,它列出了米沙聲稱佔領的許多地點,這些地點也出現在聖經中,如米底巴(Medeba)、亞他錄(Ataroth)、尼波(Nebo)和雅雜(Jahaz)。值得注意的是,米沙在銘文第18行中使用了四字聖名—JHVH,以色列神的名字,他吹噓說,「我攻下尼波,我從那裡取了耶和華的器皿,獻在基抹面前。」這可能是聖經之外最早使用神名的地方。

1873年,修復後的摩押石碑,包括遺失文本的石膏摹製品,在巴黎盧浮宮博物館展出,並一直保存至今。在倫敦大英博物館(British Museum)可以看到它的複製品。

摩押石碑對銘文學(Epigraphy)【題銘研究】的貢獻

摩押石碑,又稱米沙石碑,為聖經銘文學(epigraphy)領域—古代銘文的研究和解釋—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視角。該文物於1868年出土,距今已有3,000年的歷史,其意義重大,原因包括它對語言學研究、歷史學記錄和聖經敘述的貢獻。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這塊石碑為了解古代閃米特語言提供了寶貴的資料。這塊石碑上銘刻的是摩押語,與聖經中的希伯來語密切相關。這種關係再次肯定了希伯來語的閃米特根源,並為公元前9世紀的文字提供了實物例證。

此外,這塊石碑還提供了來自古代近東的重要的聖經以外的歷史記錄,證實了聖經的記載。聖經列王紀下3:4—27中提到的摩押王米沙就是立起這塊石碑的人。在聖經的這段記載中,以色列國王亞哈(Ahab)死後,米沙起兵反抗以色列的控制。米沙石碑從米沙的角度詳細描述了這次背叛,豐富了我們對這些歷史事件的理解。米沙在銘文第18行中使用了耶和華(Jehovah)的四字聖名,這使得聖經中的記載更加可信。米沙宣稱:「我從那裡取了耶和華的器皿,獻在基抹面前。」

這塊石碑還與聖經中的具體經文直接互動,使這些經文鮮活起來。例如,列王紀下3:26—27描述了絕望的米沙獻祭了自己的兒子,導致以色列大敗。然而,米沙石碑卻省略了這一事件,毫不意外地將重點放在了對以色列的勝利上,這也展示了歷史記錄中經常出現的勝利者只寫一面的偏好。

此外,銘文還列出了聖經中的幾個地點,如米底巴、亞他錄、尼波和雅雜,證明了聖經記載的地理準確性。這塊石碑是聖經外的文物,它承認了這些地點的存在,肯定了聖經的歷史可靠性。

總之,摩押石碑為銘文學領域做出了重大貢獻,證實並補充了聖經在歷史和地理方面的準確性,並為解釋聖經中描述的事件提供了更廣泛的背景。這個案例展示了考古發現是如何證實聖經記載的,從而鞏固了聖經作為神默示的、無誤的話語的地位。

 

關於作者

愛德華·安德魯斯(Edward D. Andrews)(刑事司法學士,宗教學士,聖經研究碩士,神學碩士)是Christian Publishing House的首席執行官和總裁。他寫了220多本書。此外,安德魯斯是更新的美國標準譯本(Updated American Standard Version)的首席翻譯員。

 

這篇文章翻譯自Edward D. Andrews的在線文章「Deciphering Ancient Narratives: A Comprehensive Study of the Moabite Stone」

https://ubible.org/2023/07/06/deciphering-ancient-narratives-a-comprehensive-study-of-the-moabite-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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