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宣教的研究與實踐

Bassam Michael Madany

2018年9月14日

我在2002年8月8日寫了這篇論文,差不多20年後才發表,因為我相信這內容與如今的世代有關。

主耶穌基督差遣他的使徒進入世界傳福音。他畫了幾個同心圓來描繪教會事工的領域:耶路撒冷,猶大,撒瑪利亞,和地極。雖然這些是四個不同的地理位置,但它們都是羅馬帝國的一部分。主要有兩個不同的民族:猶太人和外邦人。外邦人只要崇拜羅馬皇帝,就可以自由地崇拜任何神。猶太人得到容許拜唯一的神,但他們不時遭到逼迫,並被驅逐到羅馬帝國的某些地區。

使徒和傳教士到處講道,傳講基督的信息。他們使用當時的共同語言希臘語,並建立了地方教會。他們的信息有一個堅實的核心:神差派他的兒子去完成救贖的工作。為了回應神的恩典,人們必須從他們的罪中悔改,並接受彌賽亞作為主和救主。沒有其他的名,也沒有其他的救贖方式。

多個世紀以來,教會緊緊抓住這個盼望和釋放的信息,但讓傳福音去適應聽眾的背景和狀況。我的本意不是對過去兩千年來所採用的各種傳教方法方式進行調查。我計畫將現代時期宣教出現的條件與第三個千禧年之初的現狀進行對比。我的論點是,我們不能再像十八世紀最後十年以來一直開展的關於宣教的研究和實踐。

當我們回顧自1792年威廉·凱里(William Carey)時代以來的宣教活動時,我們注意到那些時代與現今時代之間存在著巨大差異。在歐洲從中世紀和宗教改革中崛起之後,一些歐洲國家表現出了探索世界的偉大決心。最終他們開始建立帝國。在現代,傳福音的工作和國家教會的建立恰逢英國、法國、比利時、荷蘭、德國、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帝國出現和發展的時期。

這一切現在已成為過去。早在20世紀60年代初,我將永遠不會忘記英國總理哈樂德·麥克米倫 (Harold Macmillan)在參觀非洲的英國殖民地之後重複的主題:⸢變革之風正在吹響(The winds of change are blowing)。⸥首先,尼日利亞獲得獨立,接著是非洲大陸的其他地區獨立。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獨立發生在1947年。再後來,荷蘭在東印度群島的殖民結束,法國人從印度支那被驅逐出境。葡萄牙人是最後一個意識到吹過他們在安哥拉和莫三比克的殖民地的風力。二十世紀的最後十年,中亞的大蘇維埃帝國解體。

這些變化很重要,我們不應僅僅關注政治因素及其對宣教策略的影響。我們必須同樣考慮發生在福音傳播過程中的巨大技術進步。例如,一些國際基督教廣播電台開始以非洲和亞洲的各種語言播放福音。如今,我們目睹了互聯網的出現及其對基督教信息傳播和鞏固全球信徒所產生的影響。

此外,我想請讀者關注一個新的人口因素。我指的是來自前殖民地的大量少數民族的移民。數以百萬計的穆斯林和其他世界宗教的信徒已遷移到德國、荷蘭、法國、英國、比利時、西班牙、美國和加拿大。外國宣教和國內宣教之間不再存在巨大差異。整個世界都來到了西歐和北美各大都市的門口。這種新情況需要考慮改變我們對宣教的研究和做法。

在我提出自己的拙見之前,我不得不說,我們現今時代的宗教氣候與現代宣教的早期時代不同。當然,從事外國宣教的各種基督教組織之間在神學理論上也存在著差異。但他們都贊同主耶穌基督的身份和事工的至高地位、獨特性和終極性。如今,這種共識已不復存在。現在我們有若干種多元主義的神學,它們宣導所有宗教同等正確。在FIRST THINGS雜誌1992年8月/9月期上刊登的一篇文章中,Andover Newton神學院的S. Mark Heim教授寫道:

⸢近年來,我們見證了各種基督教多元主義神學的興起,這些神學要求明確肯定所有世界信仰同等有效。有人認為,基督教(以及某種程度上的其他傳統)已經感染了一種惡性排他病毒,這是一種想像其宗教真理優於其他所有人及其他拯救之道的疾病。多元神學的宣導者堅持認為,這種病毒沒有解藥,而只有不斷重建基督教信仰的基要。⸥

那些屈服於這些新觀點的教會和機構可能只是在救濟和發展領域進行一些⸢宣教⸥工作,因為他們沒有宣傳任何明確的基督教信息。但除非我們贊同使徒時代的⸢沒有別的名⸥,否則我們不能說在國內或國外的教會活動是真正基督教宣教事工。

以下是我想就宣教的研究和做法提出的一些建議。首先,必須通過增加對世界宗教的基礎研究來加強傳道人的神學訓練,不是作為一門單獨的課程,而是作為各種神學學科研究的一個組成部分。使徒時代和後使徒時代的基督徒傳福音和護教時,要考慮到他們異教徒氛圍的世界觀。我們同樣需要通過考慮全球化的局勢來準備應對時代的挑戰。例如,我並不說不強調傳統的教理神學改革研究。在我的神學觀形成過程中,無論是在匹茲堡的改革長老會神學院,還是在加爾文學院,通過學習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查理斯·賀智(Charles Hodge),Cornelius Van Til,Louis Berkhof,Berkouwer和Bavinck的著作,我都受益匪淺,而且是預備了我通過無線電台服侍阿拉伯語世界的事工。但是,我們目前的情況需要我們擴大神學知識領域。

我們需要學習和理解世界主要宗教信徒的基本信條和實踐。他們的許多信徒都成了我們的鄰舍。牧者們遲早者都得就與伊斯蘭、印度教或佛教有關的問題向他們的一些教眾提供建議。在全國各地帶領公開敬拜之後,我被問到如何向他們的新穆斯林鄰舍做見證。我們身邊已經出現了非本國的領域。這是在我們時代中不可否認的事實。

為了迎接世界全球化的挑戰,牧者培訓中的這種變化不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我們需要做好準備。當我們對時代作出現實的評估時,就可以得出結論,坐在教會裡的神的子民需要一些具體指引來教導他們如何向非基督徒鄰舍作見證。這些人不僅僅是神職人員,還在商業和職業領域遇到的印度教徒、穆斯林和佛教徒。與此同時,他們周圍的流行文化氛圍充斥著說所有信仰同等正確的口號。此外,由於對多元文化主義和政治正確性的過分強調,講道都不能假設會眾中的普通男女都是接受基督教信息的獨特性。我們必須為這種獨特性提供支援的論據。

最近,當我在聖誕節假期遇到一位基督徒時,這點引起了我的注意。寒暄之後,我們的談話讓她提到一位在加拿大大學教書的穆斯林教授。當她說畢竟我們敬拜同一位神時,讓我很難過。盡管沒有正式地提倡多元神學,她卻表明了她的思想至少在某一點上已經屈服於20世紀的最新異端!

例如,希伯來書的作者通過兩個基本原因肯定了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優越性:神的兒子從頭到尾與父同在,他曾參與創世的工作,並繼續參與完成天父旨意的工作。但最重要的是,根據希伯來書的序言,我們的主的獨特性和優越性是基於他的救贖。

在解釋到為什麼基督教具有獨一性並且滿足人類最深切的需求時,我們必須能夠指出,所有其他宗教,甚至那些有神論的宗教,都對人類現狀持樂觀的看法。他們營造了一種徒勞的希望,即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存在的目標。

為了肯定基督教福音的獨特性,需要正確了解世界主要宗教的基本信條和實踐。我的觀點可歸納如下:

我們神學院校的宣教研究不應該再是一門選修課。由於我們現代生活的若干領域正在適應全球化,為什麼基督徒仍然不願意意識到需要對宣教的研究和實踐做出一些基本改變呢?我並不主張削弱傳統學科在為千禧年預備牧師和宣教士方面的作用。基礎課程必須保留。我們需要的是將世界主要宗教的基本知識與改革宗神學院提供的神學學科相結合。這種調整將使我們的新時代的牧師能夠在他們的教區居民與來自海外的新鄰居分享福音時得到正確的帶領。

這篇文章翻譯自Bassam Michael Madany的在線文章⸢The Study and Practice of Missions in the 21st Century⸥

https://www.academia.edu/37409987/The_Study_and_Practice_of_Missions_in_the_21_st_Cent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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